观众赞新《倩女》有诚意 叶伟信解密成功秘诀

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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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G2 ^2 `8 K宁采臣（余少群饰）与小倩（刘亦菲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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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5 i# Q3 E( G; i  W与燕赤霞（古天乐饰）有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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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H( z2 t" M; O# M. l; x% P: s导演叶伟信
5 V# M2 ~  P$ r- S9 @& `/ ~　　羊城晚报记者  李丽
' d' s4 a" D% W0 x7 b　　已于4月19日公映的新版《倩女幽魂》一路告捷，除了首日国内票房过千万元，前晚在广州华南影都举行的粤语版观众见面场结束后也出现了全场鼓掌的热烈场面。这部以“人妖三角恋”为宣传噱头的经典翻拍电影原本并不为人看好，“无非是沾老版的光”、“没有人能超越哥哥”、“所谓的三角恋简直是亵渎经典”，类似说法不一而足。但看完之后，很多人的看法都改变了。记者前晚临时采访了几位观众，其中包括张国荣的铁杆粉丝，对方均表示新版改编有新意、有诚意，也有对张国荣和老版《倩女幽魂》的敬意。而影院经理也认为，按照初上映的上佳口碑，新版《倩女幽魂》未来一定会持续热映。
, @; }9 ^3 N4 g) @3 W　　“把张国荣当成宁采臣，才是贬低了他。”
　　开拍决定
“好的魔幻动作题材太难找了”
　　新版《倩女幽魂》要开拍的消息刚传出时，便有不少反对之声。鉴于张国荣这部经典之作的名气实在太大，很多人认为叶伟信这次是“自毁名声”之举。在前日接受羊城晚报记者独家采访时，叶伟信承认，翻拍《倩女幽魂》是一个“很矛盾”的选择。
5 m$ c& Y9 c0 ^　　“从时间上来说，一部经典过了二三十年都会被重拍一次，这是很正常的。但《倩女幽魂》跟别的经典电影比起来，又比较特殊，它是张国荣的作品。”叶伟信承认，他之前从来“没胆”去想自己能翻拍，“是《画皮》的投资方找上门，他们提出的想法”。叶伟信一想，光就题材而言，翻拍《倩女幽魂》确实可行。“《画皮》开拓了一个魔幻动作片的领域，结果被证明很有商业价值可挖，但同类题材太少了，《倩女幽魂》倒是非常合适。”叶伟信当时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跟对方说，魔幻和特技我会用心拍，但我心里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一个爱情故事”。对方没有异议，于是新版《倩女幽魂》开始诞生了。
　　剧本改编
　　“若又是一男一女就太无聊了”
　　要翻拍，但怎么拍？叶伟信开始犯愁：“所谓爱情故事，无非就是一男一女，为他们设计一些相遇、相爱然后又分离的桥段。但这些老版都已经拍到最好，我不站在一个新的角度，怎么跟观众交代？”最终，他想到利用《倩女幽魂》里的三个主要人物———宁采臣、聂小倩和燕赤霞，设计了一段全新的“三角恋”。但跟大部分观众之前以为的不同，小倩不是同时爱着两个男人———她和宁燕二人的关系是有先后的，“燕赤霞和她是现代人经常说的‘前度’关系”。
% P/ |8 G7 v: c3 \& y" y　　“燕赤霞碰到小倩的机会更大”
$ v7 n% R1 O8 n　　叶伟信说，想到燕赤霞跟聂小倩有一段情缘是老版给他的启发。“老版中有一个情节，燕赤霞要保护小倩不被阳光照到，不然她会灰飞烟灭。当时我就胡思乱想，是不是燕赤霞也默默爱着小倩呢？”决定拍新版之后，叶伟信想，燕赤霞如果不是像午马那样的年纪，他碰到小倩然后跟小倩有一段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你想，燕赤霞是捉妖师嘛，一天到晚就在妖怪出现的地方走，比宁采臣更容易碰到小倩呀，他又初出茅庐，被诱惑的话也很可能过不了这个美人关。”
, z/ K. s: S) d　　“有一种说不出的爱最是纠结”
2 V3 P7 z: K/ g- J9 a* ~8 [; _　　叶伟信坦承，新版的爱情两条线，更重的是燕赤霞那一条。“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女孩子重病醒来失忆了，后来她有了一个男朋友。但同时，有一个医生一直尽心尽责地照顾她，看着她和那个男孩子相恋。其实这个医生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只是她不记得他了。那种说不出的爱情最是纠结，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叶伟信把这个灵感用到了新版《倩女幽魂》里，并在前半部中留起了这个悬念，到后面，才用记忆闪回的方式揭秘聂小倩和宁采臣的关系。
% q6 D' }! f  o, Y　　分寸把握
& X8 M0 k( F/ {' z4 L7 ?　　“其实本来可以多拍一部前传”
9 M: E2 ?* g' j1 i. Y* {　　因为男主人公从一位变成两位，爱情线也多出一条，这之间的平衡便成了最大的难题。叶伟信的处理并不能让所有人认同，有观众就认为，燕赤霞和聂小倩的爱情拍得太少，因此两人的情感显得有些突兀。对此叶伟信透露：“其实我还多拍了不少小倩和燕赤霞相处的戏份，但我后来想，小倩跟宁采臣的感情才是《倩女幽魂》这个故事公认的重点，拍太多燕赤霞不好，就剪掉了。不然大家会说，你这个片子干吗还叫《倩女幽魂》，不如叫《燕赤霞传》好了。”
　　叶伟信称，原本还真可以再拍一部《倩女幽魂前传》，从小倩和燕赤霞相遇说起，最后一个镜头才让宁采臣出现。但是他现在并不打算拍了。记者问他为什么，他大笑：“就是不想拍了，太累了！”他说，当年拍《叶问》的时候，也想过拍三部，一起拍，但时间上来不及，到如今第一部和第二部大红大紫，他却没兴致再拍第三部了。叶伟信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现在我最想拍的是《罗密欧与祝英台》！”
4 D! s/ s" T$ L- O7 }, W　　宣传策略
　　“尊敬张国荣就别拿他当噱头”
# R- E3 k  `  c* G　　直到今天，叶伟信仍被质疑其翻拍动机。“之前有人跟我说，你别拍啦。现在会有人说，反正你拍得再好，也超越不了经典。”他有点无奈，“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超越经典，也超越不了，我就是真心想拍一部好电影。如果从一部独立的电影的角度来看，大家觉得好，有点喜欢，有点感动，我就已经满足了，即便有人觉得不好看，我也觉得没关系。”
　　这些话，张国荣的粉丝听来一定是顺耳的。但叶伟信的聪明并不仅仅体现在他每一站的落地宣传都反复强调“不比较，不超越”上，还包括在电影的整个宣传档期内，他都没有拿片尾的主题曲是张国荣老版原唱这点做过噱头。“我一直在跟老板说，如果我们要尊敬张国荣，就不拿这个做宣传。”因此，当观众发现最后一个镜头是宁采臣的笑脸，然后打出一行黑体大字“永远怀念张国荣”，随之又响起张国荣“人生路，美梦似路长”的歌声，很多人都没能忍住眼泪———这场“攻心战”，叶伟信算是打赢了。
  \3 A0 U+ P, F6 E; X　　风格取向
$ t- P7 I9 H$ i+ m　　“除了人物之外其他都是手段”
　　毫无疑问，新版《倩女幽魂》跟叶伟信之前的人气之作《叶问》和《叶问2》乍看完全没联系，但仔细琢磨，这三部电影的风格其实是一脉相承的———从故事讲述的节奏和镜头的风格来说，叶伟信走的是有点老派的路子，但人物的塑造手法却十分现代。前一点对于《倩女幽魂》来说十分重要，当观众看到惠英红扮演的姥姥仍然是男女两把声音，人妖大战也有老版的影子，甚至连音乐风格都跟老版很接近时，对新版的接纳程度无疑又高了几分。而人物的塑造手法，则是叶伟信的立意最新之处。三个主人公都极其自然，甚至有点生活化。譬如燕赤霞这个堂堂捉妖师却被宁采臣和聂小倩捉弄，在树上吊了一天。宁采臣问小倩，为什么只绑他的一条腿，小倩大笑：“你不觉得这样看上去比较可爱吗？”燕赤霞想宁采臣放了自己，辩白说：“其实你对我有点误会，我是一个好人。”宁采臣不顾他的劝阻，坚持要闯妖精窝，燕赤霞怒道：“祝你一路平安，英年早逝！”这些台词都跟《叶问》中的经典台词“这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8 F; X% S. }1 O% e9 P　　“我拍过很多类型的电影，包括历史题材，我有一个嗜好，那就是我一定要知道，角色是怎样生活的。比如叶问，我更想知道的不是他当宗师的部分，而是他跟家里人怎么相处，他怎么吃饭睡觉，因为永远是生活在影响一个人。”叶伟信对记者说，“我喜欢剧情片多过一切，而剧情片的根本就是人，动作只不过是一个手段。”
　　结局涵义
+ H/ H  ~7 e: t2 x, J/ m　　“小倩最后的选择其实是放下”
　　很多人看完新《倩女幽魂》后有一个疑问：当聂小倩记起前尘往事后，她心里究竟爱的是为她而死的燕赤霞，还是单纯执着的宁采臣？叶伟信笑着说：“很多人都觉得聂小倩挑了燕赤霞，因为最后他死了，她也没跟着宁采臣，而是选择跟自己的真身一起埋葬在兰若寺里。她到底更爱谁，我不想作这个选择，因为我的本意不是让大家去思考这个。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燕赤霞放不下，所以他多少年来一直默默跟着小倩；宁采臣也放不下，他的台词都直接这么说了。其实三个人里面，真正能放下的只有聂小倩。她留下不是陪着燕赤霞死，而是放下了执着。”
" ]* C1 _/ k4 b) @1 F　　演员选择
　　“让余少群搞笑是为他减阻力”
" {+ l' R0 N4 q5 L7 Z0 P$ {) B　　余少群扮演的宁采臣跟老版最大的不同，是多了不少搞笑戏份，一个书呆子的无能在他身上被放大到极致———骑马救小倩，却半路被树枝挂到，摔个狗啃屎；危急关头舍命救小倩，却因为不知道如何使用燕赤霞给他的法杖，呆若木鸡地坐看人妖大战……正因为新版的宁采臣没有跟张国荣比帅气，反而放低姿态演出傻气，观众都对他很有好感。
- [. I$ U$ y7 ^, y* R) A　　导演揭秘：找余少群正是因为他不是那种典型的靓仔。如果找个靓仔，让他去跟张国荣比，演员的压力可想而知会有多大！而且，他是个新人，因此大家对他的要求不会太过苛刻。但余少群有自己的特质和实力。我刻意了解了一下，发现他出道到现在竟然没有一条负面新闻，因此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单纯也很真诚的男孩子，这也是宁采臣的本色。另外，他演《梅兰芳》演得很好，我相信那个角色连张国荣都不会演得比他好。我不希望大家去比较他们，张国荣已经是个巨星，他身上的光彩已经不仅仅是演技了，不能那样去比的！余少群更不可能因为演了这部戏就被认为要取代张国荣，因为张国荣是张国荣，他不是宁采臣，宁采臣只是他众多经典角色中的一个而已。把张国荣当成宁采臣，才是真正贬低了他。
　　观众评价：“本来对余少群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完成得竟然还不错。看完之后觉得这个角色很可爱。”
- b! ~6 S' ^' ~4 J) S　　“我让古天乐哭到我心痛为止”
( H# e: Y8 K3 U　　古天乐在片中扮演的燕赤霞是个冷面笑匠。一把大胡子，邋遢的衣衫，属于古天乐的帅气已经不复存在，但也为他证明自己的演技提供了空间。谁也没想到，古天乐竟然在片中哭了那么多次，泪如雨下地哭，痛心疾首地哭，默默压抑地哭……很多观众都认为，燕赤霞这个角色被古天乐撑起来了，甚至整部戏也因此被撑起来了。
　　导演揭秘：我找古天乐，首先是因为他跟我合作过很多次，我相信他。其实这次合作真的很默契，我和他还有余少群，三个都是天秤座。造型上是因为考虑他十几年前跟小倩谈过恋爱，之后小倩不会长大，但他会老，小倩又找了个年轻男孩子———这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构图，我觉得这种对比会很好看！要哭成那样，以前他确实没试过，但我私下很了解他，他可以演得好。哭的那几场戏，尤其是他被吊起来，看着小倩受苦他却无能为力的那场，我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不管你怎么哭，但你要哭到让我觉得心痛。结果，他就一个人默默走到旁边去酝酿，没一会回来开始哭，然后我真的感到很心痛！我问他有什么秘诀，他说以前读训练班的时候老师教过他，就是找一首自己很有感觉的歌，要哭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下。
　　观众评价：“看完这部片子，真的爱上了燕赤霞，好隐忍好深情的男人！”
　　“就是为了仙气才找刘亦菲”
　　刘亦菲这次仍然走清纯路线，但也正因为此，她遭到不少老版《倩女幽魂》拥趸的攻击，比如“为何聂小倩身上没有妖气”，“这是神仙姐姐而不是聂小倩”，等等。但如果撇开这点对角色定位的争议，刘亦菲这次的表现还是较为出色的———她的自然纯净之美被叶伟信放大到令很多男观众凝神屏息。值得一提的是片内聂小倩的真身———一只“萌”到极点的小狐狸，也收获了不少女观众的心。叶伟信笑说，那是他专门请韩国特效师做出来的假狐狸。
　　导演揭秘：为什么很多人觉得聂小倩必须有妖气？老版那会儿，其实导演是把聂小倩这个角色按青楼女子的气质来拍的。但是现在的聂小倩是一只小狐狸，我觉得它不该有老版那种妖气。反正我就是这么界定了，这就是我要的聂小倩。妖冶当然可以，但我不喜欢呀，刘亦菲妖冶也不好看，就像王祖贤清纯起来不好看一样！我觉得刘亦菲这次演得真的很好，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进步比一切都重要。她哭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真哭，特写骗不了人的，她真的好厉害，我很欣赏她。
2 F( t; J; c/ S" ^* D9 N　　观众评价：“还是有点不习惯聂小倩的仙气，但还好也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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